三十六横扫一切
马子超的马戏团在城北三官庙铺开了摊子,拉开场子,城南的北湖上丁维泗小队也卸下佛郎机炮,床弩对南城门准备火力封锁,徐宝峰的镖局人马也在此下船,把保镖业务转交给当地的一家镖局,老板还不满意,说保镖没有这样的,徐宝峰一句话给挡了回去:“这叫各管一段。”
刘志兵的队伍直接开到城里,要面见总河杨方兴,张光复的“俘虏”队也来到城外,这下大家都换上义军的铠甲,原来朱慈悲制的铠甲很奇怪,没有铁甲,只有些夹层像夹层大袄。兵士们面面相觑,不会穿,没见过,这时丁维泗神气了,他站在高处,给大家示范如何用法啊:拿出船上的大碟子和大海碗,大碟子放在铠甲胸前兜里,海碗装进帽子里扣在头上,装进铠甲里扣在肩膀上……。突击队员们恍然大悟,这铠甲轻多了,就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不过信天师总是没错的。
于七也带着二十几个满家洞当地的青壮义军也来到北湖。
二十来个骨干和两个满家洞后代宫秀儿和李西山,聚集到北湖大船上,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军事会议:刘志兵首先发言,杨方兴打算明天召见他,据内线说没有怀疑他的身份,他打算在明天进总河府时带手下三十人控制整个总河衙门24小时并将其洗劫一空,剩下的70人归天师支配。
朱慈悲现在换上一副冷面孔:我强调过了,以后不要叫我天师,叫张七或张之瑜都可以。你用30个人控制总河府衙,在用20人控制府衙外围,注意,这不是一般的衙门,占地上百亩,里面各色官员差役不下千名,30个人要精明干练的老天正队员,擒贼擒王,控制杨方兴之后再派宫秀儿的义军后代去将金银财宝,档册图帐全部装车上船,不要懈怠。这家伙怎么也算满清一品大员,我们少不了再来找他借钱啥的,这家伙有钱,他们治黄河的银子都在这了。叫他识相点,给我们留的第一印象要留好印象。不老实你就灭他族。
张光复上前说明天去中军衙门,估计都是武人要有一场激战,心里没底。朱慈悲说,我带刘志兵富余的50人支援你,你明天多带些绳子捆人就行了。
马子超说,北门交给我了,我还想要工部分司怎么样?徐宝峰笑骂:“你小子不就是看着工部钱多吗,小心钱多烧手。”朱慈悲说:“宝峰的地火队负责全城救援,哪里有烟花求救就赶到哪里,匹马配备好,备足弓箭,磨亮刀枪穿戴好盔甲,保护好出城车队,到城门你就不用管了,交给丁维泗的黑风队负责。丁维泗苦着脸,低声嘟囔:“看来摸不着去济宁城转一圈了。”
这次于七的迅雷队要兵分三路,洗劫各大衙门,银库,粮秣甲胄兵器库,号召当期百姓配合装车全部运走。于七站出来大声地喊一声:“是!”然后洋洋得意地扫视了一圈众人才慢慢坐下,还在那摸着胡子摇头晃脑。朱慈悲又冷冷地说:“完不成任务者,我们从这次起要军法从事,贻误战机者斩,临阵退缩者斩,私藏私掠者斩,有令不行者斩!”
于七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坐正了身子,不再得瑟。
朱慈悲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不明白吗?”“明白”下面齐声回答,声震苇荡,飞出几只寒鹭。“好,今夜做好准备,明天开始行动,有异常烟花报警。”
众人都纷纷快速回到自己小队去布置任务,可是宫秀儿却留下来。
朱慈悲说:“有事吗?”
宫秀儿低头不语,朱慈悲说:“你是想谢我吧,不必了,我也是利用你们,天道自然,强者生存,我帮不了你太多,还靠你自强。”宫秀儿还是在那忸怩,朱慈悲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宫秀儿轻声说:“我想加入你们。”
朱慈悲说:“我知道了,你去完成好明天的任务,我会考虑的。”
宫秀儿两眼湿润地走了,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如此冷淡过,没想到这个面孔嫩嫩的天师如此的无情,说话都透着寒意,连自己想加入都丝毫没有好颜色,难道自己长得很令人讨厌吗?一定要争气,不能被这家伙看扁了。
第二天一早,刘志兵就来到总河衙门,等候杨方兴的接见,他手下表面上仅带了十个人,可是有五个化妆成乞丐小贩跟在后面,另外十五人早已从后墙翻了进去,总河衙门面积很大,象征着其权势也很大,十五人进到里面,都有一种要迷路的恐惧感,幸亏这十五人都是老天正队员,他们进到院里,不忙不乱,一个院一个院地清扫,威逼恐吓,点穴刺杀,无所不用其极,不大工夫就把总河后衙的男男女女二百来人全部控制,其中杀死护院家丁,清兵四十人,捆绑家丁仆役一百人,家眷82人,丫鬟50人,把后宅的人清点一边,还细心地找管家核对人数无误,无一漏网。并特意把两个衣着最光鲜,长得最清秀可爱的小少爷单独看管,准备做人质用。前厅里杨方兴却在那发脾气,因为下面有人奏报,昨晚城外突然与济宁卫临清卫失去联络,派出去三波传令兵,都杳无音讯,弄得他有点心神不宁,不会出什么事吧?能出什么事呢?满家洞匪徒已经被清剿干净,就是有几个余孽也翻不起大浪来,这时中军来报,邳州布政司押运两门佛郎机铁炮来缴差的千总晋见,杨方兴心神不宁,随手摆摆,进来吧,准备回文公文,也没仔细看来的公文。门外的刘志兵心提到嗓子眼,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要是情况不对,就要杀进去,绑架杨方兴就费劲多了。万一跑了,千万不要让自己第一个尝试小天师的军法。小天师平时很和善,可是昨天那一冷脸,真是瘆人。
正胡思乱想,中军来传话,总河大人召见,刘志兵心情放松,牢记小天师曾经说过的话,眼睛是杀气外露的最大破绽,保持眼睛一直看眼前的脚下,亦步亦趋地跟着中军进入大堂。
走到杨方兴面前看着杨方兴的脚,磕头在地,行礼毕,杨方兴问:还有什么要务吗?刘志兵从怀里掏出一个棉布包,拿出来恭恭敬敬呈上,中军过来接过棉布包,刘志兵手腕翻动,一刀寒光穿进中军小腹,中军还未倒下,刘志兵已在中军背后跃起,直扑杨方兴。
杨方兴也是行伍出身,一翻身从太师椅上滚落,姿势虽然不雅,但快捷实用,刘志兵叫了一声好,左手掏出手弩就射,一射就是三只,杨方兴正要起身,三只弩箭插到背后,浑身一麻,瘫倒在地上。这时屋里的一个师爷两个书办都吓呆了,战战兢兢不敢乱动,刘志兵暗叫侥幸,多亏小天师配备的手弩,这杨方兴身手不错,要是再慢一步,叫他滚出三步,再发声喊起来,就麻烦多了。这弩箭上涂有烈性麻药蟾酥和密陀僧秘方炼制,一匹马中箭也会在在三步内倒下。
刘志兵神气活现地踩着杨方兴,命令书办和师爷:”你们老实听话,饶你们不死,,不听话,那中军就是你们的榜样。”
中军现在在地上已经气息全无了,因为朱慈悲教天正队员的刀法,都是致命一刀,小腹进去都是刀尖向上,直透心脏,被捅的人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外面的十个人也进来,把杨方兴用小车推出去,放到一个轿子上,责令几个轿夫抬着后面跟着马上驮着他两个儿子,在总河府里一个个院子清除反抗者,命令配合的官吏,把账册图档全部装车,金银珠宝银票印章全部带走。
这时宫秀儿带领几十人也赶着马车来到总河府,门口的兵丁已经换成了天正突击队员,宫秀儿布制大家装上大车,惊讶的看着那一串串被捆绑的兵丁官吏,这些人还真把千把人总河府无伤亡控制,真是天兵天将一般的队伍,一车车的财物账册从总河府运出,宫秀儿对这个小天师越来越好奇,真的是法力无边的神仙?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大家默不作声,却井然有序地搬运着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兵器铠甲,档册地图,宫秀儿叫大家学着一点,十几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义军跟着卖力气地搬东西,甚至连总河衙门的笔墨纸砚桌子椅子都搬了出来,朱慈悲又好气又好笑,给刘志兵使个眼色,刘志兵过去对那几位搬桌子搬椅子的义军弟兄们解释:“弟兄们,咱们大车带的不够,车都装满了。这些椅子家具虽好,下次来再拿好不好?”那几个义军弟兄到时也很听话,把桌子椅子堆在路边。然后又回去,有人搜罗了几个雕工精巧的小木盒子,有人把后院里太太小姐们香喷喷的被褥一起卷吧卷吧捆起来拿窗帘包了抗在肩上,跟在车后步行
在河标中军,确实如张光复所说,遇到一些阻力,但是朱慈悲并没有自己出手,而是让张光复充分发挥自己左手弩,右手刀的优势,不降则杀,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摧毁他们的战斗意志,这些人能当到一方将帅,手上都沾满了中华军民的鲜血,死有余辜,这样,跳院子,上房顶,弓弩压制,刀枪招呼,先下手为强,还是有四个人受了轻伤,一个人受了重伤,因为河标中军衙门都是武将,很多人弓马娴熟,武器就在身边,重伤的是被人一箭射中了大胯骨,轻伤的则幸运得多,是海碗和大碟帮他们挡住了刀箭,所以简单包扎一下,不妨碍行动,而河标中军血流成河,二百多官兵躺在血泊里,几十个软骨头跪在地上被结结实实捆起来。
朱慈悲命张光复在河标中军取出印玺,向下属三十几个马场下达了征调全部战马的紧急敕令,让张光复带领30人,任七带领30人分路去征调战马,抵抗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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